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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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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宁】停电

按下开关,想象中的光亮却没有到来。佐助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灯,盯了一会才从乱糟糟的脑子里扯出一条信息-----自己这个月的电费还没交。

收回在开关上放了半天的手,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佐助把笔扔回桌子上,天知道自己为什么固执的要用笔写初稿。现在即使靠着窗户,纸上的字迹也模糊起来。手边咬了一口的面包已经有点发硬,佐助扯了一块下来放进嘴里,吃到一嘴面包渣,顿时没了胃口。

在书桌前窝了一天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佐助伸了个懒腰,索性站起来,赤着脚,绕过散乱放在地上的几本书,几步就跨到了阳台上。晚风钻过粘着杨絮的窗纱送来点新鲜空气,驱散了一点整日窝在室内的陈腐味道。

佐助弹了一下窗纱,那一小片杨絮不为所动。感觉到扑在脸上的晚风,佐助有些庆幸现在还不是酷热难当的盛夏,否则就要彻夜难眠了,不过转而想到就算自己交了电费好像就能开得起一夜的空调一样。思及此,没有电的焦躁感消散了几分。

从窗户看过去,是一片高高低低的居民楼的楼顶,几乎每个楼顶都顶着几盆花花草草,飘着几件衣裳。粘着杨絮的窗纱挡不住不知道住在哪个楼里的人的说话声。只言片语间让佐助又想起正在写的故事,刚刚已经是第五次修改,但还是差强人意。焦躁感再次蔓延,来回走了几圈,涌生出扯开窗纱逃离出去的冲动。

黑暗中,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佐助心里也跟着震了一下,发现自己很久没听到过手机有动静了,略显匆忙的回到屋内拿起手机,如果是文章录用消息,最起码明天早上不用吃面包了。亮起的屏幕有些刺眼,佐助顾不得调暗亮度,看了下消息,一条短信,通知自己停机了。

捏着手机半晌,最终还是没有把手机摔回去,毕竟坏了自己可没钱修。所有的情绪都被砸回地面,佐助想起自己的发小漩涡鸣人靠在这个沙发上说着“难死了!”的脸,不知道他现在又在哪个酒吧卖力弹唱,挥洒着贫穷与荷尔蒙。

把手机扔回沙发,重新回到阳台,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黑夜已经张开羽翼,笼罩了远天边最后一丝光亮。即使如此,屋内也比外面要暗的多。佐助开始思考从哪里凑出这个月的电费,生活费已经压无可压,看来只能跟着鸣人跑几次夜场。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对面的楼顶突然亮起了一个点,有个人上来点了支烟。那点火光踩在楼下的窗户映出的光亮上,看起来十分惹眼。佐助盯着那点光亮,凭着宇智波家祖传的视力和楼下的那点光线,认出了楼顶上的那个人。

那人是对面楼的租客,佐助跟他打过几次照面,更多的是通过自己的窗户看到他拎着调色板和画笔蹲在院子里洗洗刷刷,大约是个画家,留着一头惹眼的长发,看起来就脾气不怎么好,总是穿着白衬衣或者白T,但总不见上面溅到颜料。有一次遇到时,佐助从他夹着的画板上瞥到了四个字,日向宁次。

现在在黑暗中,那头长发依旧惹眼,披散在腰侧,在佐助的认知里,画画的人手应该很好看,而好看的手指间夹着烟会性感的要命。暂时把电费和故事的问题抛诸脑后,佐助低声骂了一句:

“操,腰真他妈细。”

在看到日向宁次向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后,佐助抓起钥匙出了门。

顶着院子里乘凉的居民的奇怪眼神,佐助上了楼,站到日向宁次的门前时,佐助猛然冷静下来,怀疑自己刚刚被漩涡鸣人夺了魂,不过来都来了,而且自己也不丑,决定暂时借用一下漩涡鸣人的行事原则,佐助敲了门。

脑子里想好了各种情况,却没想到没有人应答,佐助站在门前愣了两秒,回过神,意识到那人没准还在屋顶。

打算结束这次荒唐的交友行为,佐助转身准备离开,却意外的看见了下来的日向宁次,果然是散着头发。

“有事?”

楼道里的声控灯也亮不到哪里去,佐助看着日向宁次朝自己走过来,同时闻到了沐浴乳的味道。

“我家停电了。”

宁次在离佐助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盯着佐助的眼睛,似乎在研究什么。很难得,被这样盯着佐助没有生气。宁次看了也没多久,便越过佐助,拿出钥匙打开门,

“进来吧。”

屋内收拾的干净整齐,不像别的艺术家一样颜料飞到天花板上,这让佐助松了口气,与自己租的房子一样,小小的空间被利用的淋漓极致,最显眼的是一个立着的画架,地上还放着没收起来的颜料和调色板。佐助被画架上画了一半的画吸引,却听到宁次在背后说:

“还没干,小心不要碰到颜料,浴室在左手边。”

立刻意识到自己给对方造成了误会,转身想解释,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下看到宁次敞开的领口时又吞了回去,从善如流的去洗澡。


被对面楼在花盆里种西红柿的男生按着在自己床上操了两回后,宁次有些后悔引狼入室,不该被美色迷了眼。回过神后,却发现了有点不对劲,问佐助

“你是第一次?”

佐助正拉着他的手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听到问话,自然的嗯了一声,宁次一时语塞,佐助坐直身体,看着他

“很重要吗?”

宁次有些艰难的开口

“你突然找上门来……”

“哦,因为我在阳台上看到你在楼顶抽烟的时候看了我一眼。”

“那是想看看你种的西红柿有没有结果。”

佐助沉默了一下,开口说

“可是你邀请我进来了。”

“算了,反正你也不亏。”

宁次放弃了内心对自我的谴责,把自己裹进毯子。佐助在他背后躺下,摸到宁次的腰上,轻轻揉着自己刚刚掐出来的痕迹,

“你该回去了。”

“我家真的停电了。”

欺骗纯真小孩的罪恶感再次上升,日向宁次自暴自弃

“你不要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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